更个性、更多样、更新颖、更快速，快时尚行业以对市场的快速响应取胜和崛起。但在「可持续消费」的调研中，我们看到服装生命周期的缩短带来了更多资源消耗，也带来了大规模的丢弃和浪费。繁荣光景的背后，是巨大的环境隐忧。
「旧衣回收」行业的兴起应对了快时尚带来的顽瘴痼疾，而与互联网电商物流的创新结合，能够让旧衣物创造出更多社会价值。运用「互联网+」模式，旧衣回收平台飞蚂蚁为行业带来了新的行动思路。
亟待挖掘的「宝藏行动」
中国现在每年产生超过 3000 万吨的废旧衣物。然而，仅有不到 10% 的旧衣物能够得到回收利用，大部分旧衣物都会被当作垃圾丢弃和处置，被填埋到地下或焚烧处理，对环境造成极大的危害。
- 填埋：填埋会占用大量的土地，而且衣物中含有的合成化学物质需要极长的分解时间。
- 焚烧：焚烧会消耗电力和煤炭资源，并且排放大量的温室气体，加剧对环境的破坏。
旧衣回收能够有效减少资源浪费，减轻环境污染，从而产生社会价值，是一个潜在的「宝藏行动」。据测算，如果中国产生的废旧纺织品都能够得到充分的回收利用，相当于每年可以节约 2400 万吨原油、减少 8000 万吨的二氧化碳排放。
*图源：飞蚂蚁
旧衣回收行业由二手服装产业其中一个环节发展而来。二战结束后，发达国家向欠发达的国家地区出口大量淘汰的二手服装，形成了早期的二手服装市场生态。二十世纪九十年代，中国一度成为欧美和日韩地区二手服装的最大进口市场。
随着中国经济的崛起，中国也渐渐从二手衣物的输入国转变为输出国，开始向非洲和东南亚地区输出二手衣物。
现在，我国的旧衣回收行业也形成了自己的产业链，由前端回收、分拣、后端处理等环节组成。除了回收箱等线下回收模式，还发展出了独具特色的线上回收模式。回收完的旧衣物会被送到分拣工厂，根据衣物的新旧、款式、材质以及类别进行统一的分拣。分拣后的衣物一般会有三种去向，一是出口到非洲和东南亚等地区进行市场流通，二是捐赠或折价提供给有需要的群体，三是用以制作新产品。
*图源：飞蚂蚁
随着「可持续时尚」观念的流行，许多服装企业将旧衣回收纳入了企业社会责任框架，相继推出相关项目。回收旧衣进行设计改造的服装品牌也接连涌现。
- 波司登「清衣柜」计划：从 2010 年起回收废旧羽绒服，来制造吸附材料、清扫用品、工业用织布和汽车隔热材料等，「变废为宝」。
- 再造衣银行：于 2011 年成立的可持续性时尚品牌，旨在通过对旧物料的重新设计和改造创造出新的服装，化「过时」为「适时」。
*图源：再造衣银行
历「旧」弥「新」的环保实践
我国服装时尚行业的快速与物流电商的蓬勃发展息息相关。那么，依托于互联网电商的业务模式，是否也能够成为旧衣回收行业发展的新机遇呢？在这样的想法下，飞蚂蚁平台应运而生。
与国内相比，国外的物流基础设施没有那么完善和发达，人口聚集相对分散，而且老龄化程度更高，所以基本上还是线下回收占主流。像我们这种模式能做起来，也是因为中国成熟的物流体系和电商生态的培养。
——马云，飞蚂蚁创始人
在七年的摸索下，飞蚂蚁形成了线上运营与线下回收相结合的模式。顾客在线上进行预约，飞蚂蚁会根据预约免费上门回收旧衣物。线上运营模式为平台带来了更广阔、更灵活的触及，线下免费上门回收模式又为作为供给方的居民带来了便利。
*图源：飞蚂蚁
经过分拣后，飞蚂蚁会对旧衣物进行后端处理。大约三成的旧衣物会被出口到非洲和东南亚地区，剩下七成的衣物会被打碎加工成再生材料，制作成新产品。
比起旧衣物被丢弃后面临的填埋、焚烧等处置方式，飞蚂蚁的处理延长了衣物的生命，让更多的衣物流入循环，减少了原材料和能源的消耗。
除了资源层面的「硬价值」，「软价值」的实现也在平台设计中得以彰显。旧衣的力量不仅在于传递记忆，更在于传递温度和能量。通过环保的技术手段与设计师的创想，旧衣物能够获得新的生命，继续为人们的生活带来新的惊喜和启发，从而延续和增加衣物带给人们的价值。
在这样的动机助推下，2019 年飞蚂蚁创立了再生品牌「焕+」，改造旧衣，转化为环保布袋等再生产品。
*「焕+」品牌环保袋。图源：飞蚂蚁
我们希望为这个行业带来一些真正的改变，让更多的旧衣物流入回收渠道，让每一件衣服都能物尽其用，最大限度地实现衣物的价值，而不是坐视它们被丢弃和浪费。
——马云，飞蚂蚁创始人
直面阻力，全力「衣」赴
旧衣回收并不是一桩易事。
在成立之初，飞蚂蚁团队尝试过上门回收，结果发现非常消耗时间和精力，也没有取得相应的用户增长。重新打磨了业务模式之后，团队开始借助线上运营，以此能够触达更多受众。
不过，更大的挑战也随之而来。与传统回收箱模式相比，线上预约模式的物流成本要高出不少，这会为平台的经营带来一定的经济压力。
而实现「规模化」是解决物流成本问题的核心。通过规模化，飞蚂蚁能够压缩回收成本，并且增强对后端工厂的议价权。
物流成本问题随即被转换成了「如何实现用户量级增长」。飞蚂蚁团队增强了宣传推广力度，运用裂变式营销等方式来扩大触及。
飞蚂蚁开设了「一起捐」项目，与明星粉丝后援团联合成立公益站，借助粉丝在社交媒体平台上的活跃力量来扩大品牌声量。
这些手段卓有成效。迄今为止，飞蚂蚁平台拥有超过 300 万用户群体，一年能回收超过 3 万吨衣物。
*图源：飞蚂蚁
除了平台内部运营的高额成本，不充分的公众理解，是旧衣回收行业发展和实现价值的道路上另一个巨大阻碍。
一方面，许多用户将自己给予旧衣服的行为视作「无偿公益性质」的「捐赠」，质疑旧衣回收企业的「商业牟利行为」。另一方面，为了吸引眼球，不少媒体将旧衣回收描绘成「暴利的灰色产业」，甚至故意编造一些危言耸听的细节，如声称「流通的二手衣物来源于逝者的穿着」，加重了公众对行业的误解。
要想跨越用户对「旧衣回收」行为理解的鸿沟，旧衣回收平台需要发挥自身的社会影响力，去引导公众正确认识旧衣回收，传播环保观念。
飞蚂蚁与支付宝合作，入驻蚂蚁森林，推出「用衣份爱造一片林」绿色行动项目。蚂蚁森林将旧衣回收纳入蚂蚁能量的计算体系，鼓励支付宝用户参与旧衣回收。
*高校学生在「绿色毕业季」活动中参与衣物回收，扫码领取蚂蚁森林能量。图源：飞蚂蚁
飞蚂蚁目前每年能回收超过 3 万吨旧衣物，这是马云 2014 年开始创业时没有预想到的成绩。然而，这个数字相比于全国 3000 万吨级的旧衣物总量，还有广阔的成长空间。对于未来，飞蚂蚁团队怀着更大的愿景：实现更大规模的回收，「引领旧衣回收行业从理念到行动的蜕变」。